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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晏明眸色变了变，眉间闪过一丝不快，他刚刚还以为孩子会是他的。
顾昭雪却这么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答案，心里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，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。
“聂晏明，我就问你一句话，今天这个结婚协议你愿不愿意和我签？”顾昭雪觉得现在的每分每秒都难熬，看到聂晏明半天不说话，催促着。
“昭雪……你爱我吗？”聂晏明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他现在有一肚子的疑惑，昭雪为什么突然来找他签结婚协议？
不聊结婚，就只是签结婚协议，他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，昭雪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他甚至都不在乎昭雪到底有没有和裴佑宁结婚，也可以忽略孩子不是自己的那种难过，他最在乎的是顾昭雪爱不爱他？
只要顾昭雪跟他说她爱他，就算前面是陷阱，是悬崖，他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跳下去。
顾昭雪看着聂晏明眼里的认真，莫名心头悸动了一下，她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大腿，疼痛让她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爱不爱聂晏明这个问题，她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了，换做是以前，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“爱”，但是现在，顾昭雪不知道。
她虽然还会像刚刚那样偶尔对他感到心悸，但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了。
她拿起桌子上的咖啡，端到嘴边喝了一口，遮住眼里和脸上的情绪，“从小到大，我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，最多的是看着你的背影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，你说我爱不爱你？”
聂晏明第一次听到顾昭雪说起对他的感觉，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太快，快要罢工了一样。
“我也爱你，昭雪。”聂晏明拉着顾昭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，“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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