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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，咱们不若到聚灵楼再细谈你信中所言之事？”
卫姝开了口，玄懿也只得点点头，跟着他二人到了聚灵山半山腰上的一座吊脚楼之上。
吊脚楼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，失去了原本的颜色，上面的雕刻的纹样都开始渐渐斑驳，显得极为古朴。
玄懿四下打量了一下，在一张方木桌前坐了下来。
“夫君，我身子有些乏，先回去了。”
卫姝作势要走，被霍衍一把拉住，“你在此等我片刻，咱们一会儿便回去。”
卫姝想了想点了点头，指了指在吊脚楼西北方向的一大片空草地，“那我去外面吹吹山风。”
霍衍听完后放开了她。
玄懿脸上挂着假笑着看两人的动作，在卫姝走后同霍衍说：“霍楼主与夫人感情当真是好。”
风吹过草地，掀起层层的浪，卫姝就坐在那处，自己抬望着天边的晚霞。
霍衍侧头看了许多眼，这才将心思放到眼前，问说：“公主前来，究竟所为何事？”
“霍楼主，我此番前来，是想让霍楼主助我一臂之力，将我送去西北。”
霍衍其实心中早已明了玄懿来的目的，但仍旧佯装不懂：“公主此去西北，所为何事？”
“要九皇子玄绍起兵勤王，诛灭叛贼！”
玄懿眼神坚定，她相信，只要能够找到玄绍，就一定还有胜算。
果然还是太天真，霍衍在心底里笑了一下，终于将自己在平邺的眼线送来的消息告知给了玄懿。
“公主恐怕还不知道吧，当今陛下已经死了。因你逃掉和亲一事，惹恼了十六部，让大献朝再失一城。他深感愧疚写了一封罪己诏后自戕。你找人来起兵勤王，勤的莫不是当今的忠义王？”
玄懿当场愣在原地，泪珠子马上就滚落了下来，指甲死死扣着桌子，上面都被扣出几道深深的指甲痕。
她不可思议地再问了一遍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当今陛下，已经薨逝了。”
玄懿感觉天好像塌了一般，她千里迢迢跑到南陵，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哥哥能够好好活下来，可现如今，竟然是因为她才让自家亲哥哥死了？
“公主如今要作何打算？是继续前往西北，还是？”
玄懿弯着腰捂着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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